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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印象

  ■ 吴若愚

  武功,一个有着四千年历史的县城。《诗经·大雅·文王有声》曰:“文王受命,有此武功”。历史学家认为,《文王有声》一篇作于周公文成王之际,由此可知,用武功命名山、水应在周初。

  初听武功县,印象中就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中国农耕文明发祥地;西安富凯酒店餐厅里一碗香气四溢的武功旗花面让我初识武功县,也让我对这个地方的美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细雨霏霏的早晨初见武功县,树木花丛间一切显得那么怡然,雨滴飘落在古镇路面的圆石板上,熙攘的街市里一碗油茶麻花治愈我。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在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遇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地问一声:原来你也在这里?”张爱玲眼中的遇见是跨越时光的遇见,我因一碗“面”,惦念一座城,于熙熙攘攘的烟火气中认识这里。

  武功镇地处县城西北部18公里处,坐落于“八百里秦川”腹地,南临杨凌,西邻扶风,北与游凤、苏坊两镇相连,东和代家乡接壤,是咸阳市西大门。始建于北周建德三年,是唐太宗李世民诞生地、华夏农耕文明的发祥地、大汉苏武故里,以武功八景、七大文化誉满三秦,素有“中国农都、千年古镇”之称。武功古城河滩会,作为中国市场贸易的发端和丝绸之路重要的贸易节点,始于尧舜时代,繁荣于汉唐时期,历经四千多年演进发展,至今兴盛不衰。

  汤汤渭水之滨,莽莽黄土之塬,孕育着一个个性格耿直的武功人。位于武功古城北郊的苏武墓,背依青青凤岗,前绕滢滢漆水,一通龙门节碑,曾历两千年沧桑变迁,更经无数次风雨洗礼,闻名九州,千百年来,引来无数人前来朝拜。我的向导吴老师在苏武墓用方言问我知不知道“不为锅滚只为气圆”什么意思,看我一脸蒙,随后吴老师笑着讲道,“这是一句形容我们武功人性格的话,翻译过来就是武功人凡事只为真理,可不顾自己利益。”想想自己遇到的武功人,大抵都是耿直的性格,还有那种做事情融入到骨子里的坚持,可不就是武功县志里说的 “性刚烈,善诉讼”。

  故乡是一本厚重的书,一生都读不完。沿着城西南走百步,就来到了后稷祠。沿古镇步道听吴老师讲他对于故乡的眷恋,尽管物是人非,但每每回到家乡依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澎湃。记忆是对历史的验证,亦是对现实的补缀。

  江山风月,本无常主,闲者便是主人。驱车行走在乡镇间的玉米地,天高云淡,寂静无声的小路,恬淡且舒适。闲话几许,淡然悠哉。这就是我对于武功的印象,一个去了就想留下的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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