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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24年04月26日
作家的故乡情深与时代素描
作家的笔下,故土不再仅仅是地理坐标上的一个点,而是被赋予了情感、记忆和历史深度的空间。透过这些作品,我们得以窥见作者内心深处的故土情愫,可以看到特定时代背景下的社会变迁、人性探索和价值追求。

近日,记者采访了三位本土作家,他们分享了自己的创作心得与阅读体验,让我们一起借着作家们的笔触,去感悟故土的深沉,触摸时代的脉络,让阅读成为连接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桥梁。

周瑄璞:写好每一个人,也就是写好了时代

4月23日,周瑄璞的长篇小说《芬芳》入选2023中国好书榜,该书深情描绘了中原乡村(漯河地区)自20世纪70年代直至当下的历史演变及生活变迁。

近年来,从《多湾》到《芬芳》,再到正在创作的《大周表情》,周瑄璞的作品大都围绕着家乡河南漯河临颍大周村展开,她将在这片土地上亲身经历或口口相传的故事编织成一部部动人的篇章。“这些故事我很早就想写了,书中所写大部分故事,都很熟悉,都在这片土地上发生过,有的是身边人,有的是南乡北乡发生的人与事。”周瑄璞坦言,尽管许多故事,她只是听来只言片语,虽然不知全貌,但她了解这片土地,而作家坚守着人性逻辑,就可写遍天下人。“写好了每一个人,也就写好了时代”。

在周瑄璞看来,其实在广大乡村,几乎每一个家庭都能写一部书,“因为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几乎都是紧贴时代步伐。风往哪里吹,人们便倒向哪里,这就是世风和人心吧。作家其实不用虚构编造什么,睁大眼睛观察,及时记录就行了。”

她认为,一个作家作品的好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阅读积累与深度思考。而阅读是自主选择的结果,建议起不到什么作用。作品真实生动感人,自然有人读,有人推广,写得不好,再怎么倡议和推广也不行。

黄朴:作家是本土历史的忠实记录者和诠释者

来自陕西商洛的作家黄朴,刚刚推出的长篇新作《如我》,以现实主义笔法勾勒了一代青年人在大时代背景下的不懈奋斗、求索与内心蜕变,作品中蕴含的温暖与光辉反映出了时代新人的精神特质。

黄朴说,故乡在他的文学创作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故乡是我文学创作的根据地和参照系,它是我观察社会和生活的一个法门。我作品中屡屡出现的‘柳庄’乃至‘柳镇’都是故乡的缩影,那是一个被不断丰富的文学版图,故乡的山水、草木、虫鸟、乡亲都是我文学的生发地,民俗、民风、民性、风情都会以不同的方式进入我的叙事,它某种意义上寄托着我对故乡的挚爱、眷恋、批评和理想。”

黄朴坚信,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学。文学应密切追踪时代发展的脉搏,并与之保持呼应和对话。“我在创作中,力图展现个体在时代变革中的命运变迁、心理嬗变、灵魂激荡、歌哭悲欢,力图用富有意味的故事和独特的人物形象折射时代的转型与风云变幻。”

广泛的阅读给予黄朴无尽的想象空间和丰沛的创作素材,黄朴视其为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一个人至关重要的精神生活。“阅读给了我异常丰富的精神滋养,让我获得了强大的虚构能力,使我有望抵达神秘的精神疆域。”

黄朴认为,作家实则是本土历史的忠实记录者和诠释者。“本土作家大抵是本土历史的‘书记员’。”他鼓励读者深入阅读本土文学作品和关注本土作家,因为这样的文学之旅,能使你重新发现和理解脚下这片孕育无数故事的土地,让你在烟火漫卷里,获得一种内心的安详和宁静。

谢勇强:不仅要读书,也要读人读世

年初,谢勇强推出了长篇处女作《出函关》,该书以一个家族两代人的故事为切口,深情讲述从革命到建设,从河南到陕西,两代人在守望与迁徙中,投身军工事业报国的故事。目前,谢勇强正着手创作另一部植根本土的新作,继续挖掘地方故事的深度和广度。

作为兵工厂子弟,谢勇强直言:“故乡对我来说,自小便意味着一种身份认同上的模糊与探寻。创作《出函关》的过程,实质上就是我对故乡的一次回望。那些祖辈流传下来的故事,父辈们艰苦卓绝的奋斗历程,都成为了我创作的养料和素材。”

谈到阅读,谢勇强表示,“对我而言,阅读所产生的多巴胺,要多于其他如购物等行为。”记者出身的谢勇强最近正在看一本有关海明威的《整个巴黎属于我》。其中讲到作为记者的海明威,如何在记者与专业写作之间抉择,变成一位引领时代的作家。

身为创作者,谢勇强深知,“西安的城市文化在不断变化中,作为写作者,不仅要读书,也要读人、读世,才会写出和本土、与时代共鸣的作品。”

本报记者 夏明勤 实习生 赵贝贝